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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換了位子換了腦袋 (上)>

我大概算是個怪咖,當學生時候不好好唸書,但卻又是班上畢業後出國唸書再回來的第一個。當我在國外重新念微生物免疫還有口病時,還特別越洋求救於我的同學,向現在endo專科的友志借些教科書,結果被他揶揄說:“看,報應吧,以前沒念的終究是要還的。”所以老實說,我也不知道為啥回來後,被許主任還有李院長說幾句,我就又死心塌地打算回到學校,看看能為學校做些什麼。只是現在回頭想起來,雖然終究沒有留下來,不過或許只能說是命運吧。

但是其實清楚目前學校生態的人,應該都了解,回學校的路並不容易。當然就醫學院來說,目前這樣重研究而輕臨床的制度甚至是被許多前輩臨床家擔心且批判。恕我直言,以目前我的母校石牌大學跟台北榮總並未完全琴瑟合鳴一鞭化的情況下來看,所有願意留在石牌大學內從事教育的老師們,他們要不是就是祖產滿貫,不然就是發瘋了。每次回學校上課,看到他們我真的都想要衝過去緊緊地擁抱他們,感謝他們對於教育的熱忱與奉獻。所以對於日前一些bbs上出現學弟妹們攻擊這些助教講師的事件,姑且不論孰是孰非,我還是為他們感到叫屈而不值,記得,殺人的是制度,所有其他人,不過都只是犧牲者。(我知道有些intern最近會來看我的blog,沒錯,我是寫給你們看的)

然而我講的正氣凜然,但是我又只是哪根蔥?昨晚跟Yubin也聊起,她是具有極高臨床技術又有紮實基礎的年輕專科醫師,但更重要的是,她充滿熱情。當年她卻也在這些令人生氣沮喪的種種限制下,還是放棄的專任的職位,變好變自由了?其實如今卻變成做著專任工作的兼任講師,老實說,這天理何在,而最高的主政者在汲汲於五年五百億的研究大學點數時,還厚顏要求這些兼任卻把專任責任扛在身的義務老師們捐出已經微薄到可笑的車馬費!老實說,我對母校的主政者感到失望與不解。

我從來沒有想到會站著老師教育者的角度來發牢騷,所以我可以理解學生自然不會知道或是有義務要預先同情對立的老師們。畢竟,是我們的問題,學生們只是做著合乎他們身分的事,例如早上邊上課邊吃蛋餅早餐,或是忙著上課回手機簡訊。對不起。是我們的錯,是我們變了,我們換了位子,換了腦袋。

如果整個事件中有所謂可喜的事,那就是我終究沒有完全變成我過去所挑戰的威權教育者,然而可悲的是,那是因為我也從來沒有被他們接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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